街景
广场的雕像静默,
眼中闪着难解的真理。
孩子画了一栋房子,
父亲在外面加上围墙。
狗在铁链上挣扎,
发出无助又绝望的哀鸣。
鹰从空中坠落,
它的眼中有太阳,
但翅膀早已碎裂。
[][][][][] 十面镜子 [][][][][]
风在乱舞,街道绞成麻绳,
旧楼在裂缝中喘息,
空中的云朵像纸船,
被一只鲁莽的手随意拖曳。
冰凉的风四面八方袭来,
树叶低语着未知的预言,
夜色的裂缝中流出黑油,
滴落在每个踟蹰的梦里。
3 .
战鼓在云层间咆哮,
霓虹灯下的人群躲避着箭雨,
一个数字被刻在石碑上,
像祭奠,像嘲笑,也像告别。
黑与白在棋盘上无休止地纠缠,
一只手按住棋子,另一只手攥紧,
河水静止,时间冻结,
谁也看不见对岸的脸。
城市广场化为废墟,
花儿枯萎,荒草肆虐。
高楼像被掏空的蜂巢,
蜜蜂逃离,只剩下苍蝇,
在沉默中嗡嗡作响。
河岸上没有归巢的雁,
脚步声被风吹成迷雾,
流浪的人握着纸做的船票,
驶向空白的未来。
铁锤砸碎花岗岩,
尘埃在阳光下狂舞,
金属的尖叫声划破早晨,
街上的脚步乱作一团。
冰山沉入火焰,
河流逆着命运奔腾,
扭曲的脸开始分裂,
目光化作毒箭,尖叫凄厉。
麦田腐烂,金黄成了黑褐,
丰收的幻想倒伏在田垄上,
农夫的双手满是裂痕,
摊开的掌心捧不住风。
烈火燃尽了最后的森林,
钥匙在火焰中融化,
灰烬覆盖了所有的门,
人们在废墟中挖掘出骨头,
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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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鱼
一番讨价还价后,
年老而精明的女鱼贩
准确地抓住池中那条活鱼。
毫无表情地
用力摔在地上。
蹲下,按住鱼身,
用一把生锈的剪子
插入鱼头与鱼身之间,
剪去两侧的红色鱼鳃。
(鱼尾抽动了一下)
换上细长的刀,
刀刃贴着鱼身飞快地刮,
银白色的鳞片
溅落在湿滑的地面。
(此时,鱼嘴依旧张合)
刀刃划开鱼腹,
一只手探入,
拉出一团暗红的内脏,
扔进旁边的塑料盆。
水龙头哗哗作响中,
她拿着鱼站起身,
冲刷掉血污和残渍。
最后,她从钉子上
拉下一个黑色塑料袋,
将整条鱼塞入其中,
抖了抖,递给我,
转身走回池边,
继续等候下一位顾客。
买鱼(原始版)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
年老精明、和善的女鱼贩
准确麻利地,一把抓住
池子里我挑选的那条活鱼。
毫不迟疑地,用力往下摔。
随即蹲下,用手按住鱼身,
捡起地上一把生锈的剪子,
从鱼头与鱼身之间插进去,
分别剪去两侧的红色鱼鳃。
再用一把细长锐利的刀,
飞快地刮去鱼全身的鳞片。
(此时,鱼嘴还在张合着)
再用同一把刀剖开鱼腹,
探手进去,拉出暗红的内脏,
随手扔在右边的小盆里。
起身,单手握住整条死鱼,
在水龙头下快速冲了冲,
塞进黑色的一次性塑料袋,
拎起来抖了抖,递给我。
动作娴熟,干净利落,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今夜我看见你走过草地>
空气如潮水渐渐平息。
红海合拢,残余最后的涟漪。
涟漪低语,消失于无形。
月光如清泉漫过山谷,
草沾满夜的凉意,
花在微光中苏醒。
刚刚,还如此暗淡。
<色彩学>
蓝的深处,映着火焰,
红的边缘,撕裂夜空。
灰中有绿,绿里藏着未命名的光,
有人称之为自由,有人唤作罪。
天空被剪成两半,
左边说这是海,右边说那是血。
而站在中间的人,
衣裳被剪碎,名字被风带走,
归于一种无声无色的存在。
孩子们用粉笔画出彩虹,
大人用刻刀将它分裂:
“紫色过于危险,黄色必须服从,
至于蓝和粉,该分开而非混杂。”
祖辈走过的路像古老的诅咒:
“地主的儿子怎能穿红色衣衫,
工人的孙女怎会喜欢紫罗兰?“
无形的分光仪运转不停,
隔离出一缕缕孤零零的光。
夜晚,高楼上霓虹闪烁:
“进步者往左,保守者往右;
爱者沉默,恨者尖叫。”
谁也没注意到地下河的水,
正悄然交汇,默默侵蚀石壁,
在黑暗中孕育出新的颜色。
你站在桥上问:
“如果我既不是蓝,也不是红,
只是微弱的、难以捕捉的,
谁会听见我的声音?”
答案从水中升起:
“一滴水包含所有的光,
但一滴水也会蒸发无痕。”
于是我们用手指勾勒未来,
用泪水稀释过去。
但无论涂上多少颜料,
手心却握不住一缕光,
正如这被划分的世界,
空洞而深不可测。
而那片曾被定义为透明的天空,
缓缓垂下帷幕,
掩盖了所有名字、旗帜和光谱,
只留下星星,
像散落的碎片,在夜空中燃烧,
既无边界,也无方向。
<生活与狗 >
风叼着一面旗帜,
与狗赛跑,
影子在身后拉长,
像被光线遗弃的记号。
狗喘着粗气,
舌头垂在嘴角,
是它在追逐风,
或是被影子追着跑?
生活坐在路边,
嚼着一块干硬的面包,
它的鞋底磨破了,
但还在看着狗跑。
狗停下了,竖起耳朵,
仿佛等待某个神秘的信号。
生活轻轻摆了摆手,
说:“路尽头风还在跑。”
<生活与狗>
狗追逐风的方向,
风却绕过一座空旷的房。
生活拴在门口,
铁链在黄昏中映出冷光。
狗吠叫着,像在唤醒什么,
或许是路,或许是主人遗忘的梦。
生活低头打盹,
半块骨头滚到尘土里无声。
风又一次掠过旷野,
扬起些许灰尘与落叶。
狗停下,嗅了嗅,
生活却依旧一动不动。
或许它们都明白:
谁也追不上这跑远的岁月。
<博爱>
我爱我家 爱街道
爱村爱乡爱镇
爱县爱市爱省爱国
爱地球爱宇宙
唯一不爱的是自己
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
<贬值的岁月>
刘胡兰14岁英勇就义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董存瑞19岁炸碉堡
"开辟了通向胜利的道路"
15岁的胡鑫宇
16岁的林唯麒
17岁的蒲城党某
坠楼的坠楼 上吊的上吊
都没有正当理由
媒体也懒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