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群里的文艺委员>
我们一起逃课一起打架,
一起农地里摘桃摸瓜。
他的鬼精灵和俏皮话,
常常逗得同学们笑哈哈,
只是成绩实在有点差。
我考上大学,他留在县城,
从此各自天涯。
多年后我再次回到老家。
他正蹲在一个街角棋摊旁,
消瘦似电线杆的影子,
眼神黯淡得如同哑巴。
楞神一刹我们没说半句话。
听说毕业后他进了文工团,
一场炫舞让老师都惊掉下巴。
喝酒、赌博、泡妞也不差,
吸毒又偷窃被判了三年半,
离婚后老婆带着孩子另嫁,
刚出狱不久正赋闲在家。
去年春节又看到了他,
广场上空的旋律欢快动感。
跳舞的大爷大妈围着他,
递水的递水,擦汗的擦汗。
爽朗的笑声里,
仍透着几分得意和狡黠。
我第一次发现,
他升高的发际线下——
眼睛那么亮 ,那么大。